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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石】假如我们从世界上消失了(中)

演员二宫和也和代役(替身演员)樱井翔的故事。

磁石不分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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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三回完结于是改成了上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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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发誓他不是故意的。

在休息室里分发完老家带来的特产,跑去丢垃圾时路过了茶水间,看到了站在咖啡机前抽烟的二宫和也。

原来他也会抽烟啊… 

这么想着,樱井停在了拐角处。

接下来就看到了本不该让他看到的一幕。

 

他试探着稍微向前挪了一步,二宫依然坐在那里,左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抓在右手的手腕,指尖几乎就要嵌进肉里。 

担心会引起骚动,樱井在确定了茶水间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倒了杯热水,也慢慢蹲下,坐到他身边,「您还好吗?」 

没有回应。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仍然没有回应。 

二宫低着头,额前的刘海已经被汗打湿,可还是有大滴大滴的汗落下来。樱井掏出个手帕帮他擦了擦,然后安抚般轻轻拍着他的背,试图把他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分开。

 

二宫花了很长时间才恢复过来。

久到导演已经有些不耐烦地开始用广播喊他的名字,他才像突然醒过来似的,慢慢单手撑地,试图站起来。

樱井见状立刻站起来扶他,却因为站得太急,扯到了背上的伤,差点撞到身后的柜子。

 

「别说出去,拜托了。」

二宫留下这句话,快步走出了茶水间。

 

他当然不会说出去。

娱乐圈从来就不是个单纯的地方,里面的人也各自有各自的故事,樱井憧憬二宫是真,可他从来就没有想要唐突他私人生活的想法。

换句话说,他只要看到这个人在荧幕前发着光的样子就够了。

 

樱井自嘲地笑笑,收拾了地上的烟头,却在冷柜下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药壳。

 

——

 

自从两个月前从事务所接到这份工作时,樱井就一直生活在期待之中。

 

三个月前,学院赏颁奖晚会的那天,他坐在电视机前喝着啤酒,听到了二宫和也名字的那一刻,脑子里便炸开了锅。

而后镜头切到二宫的脸上,前一秒还因为打了哈欠而略有些迷茫湿润的眼神突然变得神采奕奕起来,他跑上台,途中还不忘跟几个演员欢快地击掌。

翌日,樱井去便利店买中饭的时候,把所有登着那张二宫和也打哈欠照片的杂志都买了下来。

 

樱井是个代役,两人也并不是一个路子,二宫对他来说不是努力的目标,倒像是天上的月亮。

影子活在黑夜里,而月亮是他唯一的光。

他偶尔会盯着那张照片傻笑,就像恋爱了一样。

 

——

 

杀青的那天,樱井捧着一大束花跑上前去,一张淡粉色的卡片就在花束的掩护下被塞进了二宫的手里。

『谢谢你的撒隆帕斯,如果需要帮助的话,请随时找我。』

而后是一串数字,落款写着樱井翔的名字。

二宫拥抱了一下樱井,借着这个动作把那张卡片塞到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

然后视线对上,轻轻朝他点了点头。

 

——

 

樱井比预想的要更早接到二宫的电话。

「XX酒店2517,你能来吗?钥匙我留在前台了。」

没有寒暄和问候,电话接通时,就听到对面传来一个有些疲惫的声音。闷闷的,像是戴了口罩。

「我马上过去。」

 

樱井进房间时,二宫正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烟。

「你知道了多少?」

「我——」

两人同时开口,二宫笑笑,扬了扬下巴示意樱井先说。

「我不是故意的,但我那天在茶水间捡到了你落在那里的药壳,就擅自查了查那种药的功效,」樱井皱着眉站在阳台前,「对不起。」

 

「抑郁症初期,三个月前确诊的,」二宫却看似并没有那么在意,就像在说什么和自己无关的事一样,他又点上了一根烟,「我没有告诉家人,这件事除了我和我的心理医生,就只有你知道。」

「我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也没有兴趣知道。」

二宫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然后看着樱井的眼睛,「说吧,你想要什么?钱还是资源,碰巧我都有。」

「不是的,我只是想帮帮你,」樱井从来没觉得自己嘴这么笨过,「我是说,如果有什么我做得到的事情的话。」

「所以就算大半夜被我叫到酒店也二话不说就来了吗?」

「是,是啊!」才反应过来话里的含义,樱井脸有些红,但还是摒除一切杂念理直气壮地说,「因为我很担心你啊!」

他这话把二宫逗笑了,「你真可爱。」

 

他们有了很多共同的秘密。

二宫说他最近会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有时会想很多,有时什么都不想,但就是睡不着。有时会影响白天的状态,让他感到很困扰。

二宫说很多事情自己现在都记不清了,比如明天的预定表,之前他还能精准地指出经纪人有哪里整理错了,可现在就只能靠着经纪人的记录生活。

但说来可笑的是,他还能记得住剧本里的台词。和原先一样,只要看一遍就能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记得你的电话号码,就像记得上一部电影的第一句台词一样。」

 

二宫停下来笑了笑,看着他问。

「你多大了?」

他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樱井看上去很年轻。

「快二十五了,比你小九岁。」

「入这行几年了?」

「今年第三年。」

「为什么是代役?」

「因为代役能比演员接更多戏,每年都能有十部左右,看得多了,能学的东西也更多,」樱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是学编剧的。」

「将来也想当编剧吗?」

「嗯!」

 

他们聊了很多,时针不知不觉指向零点,樱井起身准备告辞。

「你明天可以来吗?」

二宫眼里好像有光,像圣诞前夜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把装礼物的袜子挂在门上那样,小心翼翼地看着樱井。

 

——

 

他们发生关系,是在一个礼拜之后。

那天二宫比樱井晚到,他刚刚应酬回来,喝了酒,刚进房间就跑进厕所,把胃里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

樱井就在一旁跑前跑后,帮他脱了衣服洗了澡。

二宫乖乖地坐在浴室的板凳上,很安静,也很配合,除了时而看着镜子里的樱井嘿嘿笑之外基本不乱动。

蹲下来帮他洗头发的时候,二宫弯着背靠在樱井身上,说了三句既没顺序又没来由的话。

「翔ちゃん,我好疼啊。」

「翔ちゃん,你说活着真的那么辛苦吗?」

「这么辛苦,我们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那是樱井第一次听他喊疼。

问他哪里疼,他便指指自己紧闭着的眼睛,说有泡沫进来了。

可哪有什么泡沫,分明是他自己流泪了。

 

等到二宫和也干干净净舒舒服服躺在床上时,已近午夜时分。樱井脱下自己湿透的白衬衫,准备放在暖风机旁烘烘干。

「翔ちゃん,陪我说说话吧。」

「好的,你等一下。」

他刚想起身,却一下子被二宫拽到了床上。

二宫抱住他,胡乱地吻在他嘴上,吻在他脖子上,从脖子到了锁骨,再向下,再向下—— 

苦的,苦的,都是苦的。

 

「翔ちゃん,你好苦。」

「翔ちゃん,你愿意救救我吗。」

「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


那晚是二宫第一次叫他「翔ちゃん」,也是唯一的一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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